65.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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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晨会上任婷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坐着轮椅。一瞬间苏填觉得这一次真的要吃哑巴亏了。
会议上石邵一很官方的表扬了任婷，苏填下意识地看向田雨薇，发现她的眼眶有些红，手因为用力握着笔尖而泛白。
接着任婷在发言的时候特意感谢了田雨薇和苏填。苏填看向首位的石邵一，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面无表情。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是最平静的那个。
田雨薇抬起头看向任婷，任婷看到田雨薇的眼神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中午一起吃饭吗？”
何小静开完会问苏填，苏填耷拉着脸摇摇头，“吃不下去，没有胃口。”
“还是吃些吧，这段时间应该会很累的。”
苏填知道何小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会议大家只记得了一件事情，田雨薇代表公司跟山城的甲方第一次交涉就很不愉快，在项目眼看要黄的情况下，任婷带病上阵力挽狂澜，带着甲方签字盖章的合同回来了。
多么优秀的个人能力。但是因为田雨薇的失误，市场运营部前期提供的所有数据全部推倒重来。但验收日期没有变，这也就意味着负责这个项目的人都要加班赶上进度。
“可是我这会真的没有胃口啊小静姐。我好烦啊。”
何小静看着苏填纠结的样子沉默了几秒，“你去出差之前我就觉得你好像有心事，我本来还以为是你跟石总闹矛盾了。”
“怎么可能啊。他昨天才回来，从年前到现在他都要忙死了。”
“那你怎么了。”
苏填看着何小静，最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等我想好我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给你听。”
何小静走后苏填拿出手机，想了半天最后掏出手机给石尚一打电话。
“干嘛？”
接电话的速度倒是挺快，“你晚上有空吗？”
“没有。”
“别啊，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电话里说不行吗？”
“人多口杂啊。我是真的需要你帮我分析分析，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帮我了。”
“我晚上要去机场接林数，你当司机我就帮你。”
“没问题！”
晚上三个人坐在一家奶茶店，石尚一叼着吸管皱着眉头，果然是不能让苏填定地方的，除了甜品店就是奶茶店，毫无品味。
林数倒是一脸无所谓，而且苏填帮自己点的这杯奶茶味道还不错。听完苏填的话，终于把前两天的朋友和同事给对上了。
“所以前两天被你同事扔在KTV大厅不管的人是田雨薇？”
苏填心里有些纠结，但林数问起来还是很诚实地点点头，接着苏填就看到林数皱着眉，表情来来去去地变化，最后抬起头问苏填，“你现在缺的是你这个同事到底有没有和甲方有私下联系的证据？”
苏填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他们是不是有联系，但是这件事情太巧了，巧到让人不怀疑都不行。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她不至于蠢成这个样子吧。”
“那谁知道呢。”说着林数站起来，“我有点事先走了。”
苏填顿了一下，朝林数摆手，石尚一则是点点头，林数离开时正好掏手机给人打电话。苏填看着林数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然后看向石尚一。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石尚一挑眼。
苏填皱巴着脸，摇摇头，“我说不上来，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石尚一听到苏填含糊其辞的表达忍不住翻了白眼，“周六有事么？”
“干嘛，又要拉我当壮丁吗？”
“有一个商务要去谈。”
“不要。”
“关于安妮和韩溪的。你不想去听听？”
“安妮和韩溪？他们要合作吗？”
要这样聊苏填可就来兴趣了，这种梦幻联动可遇不可求啊。
“不一定。”
“那为什么会找到你啊。”
“韩溪的法务在BO签着，当然会找到我。”
“那韩溪周末来长安吗？”
“他的商务本人当然要来啊。”
说到这里苏填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上次在山城跟着黄佳一起开会的时候苏填就有这样的疑问了。
“你为什么会想着创建一个服装品牌啊？”
按照石尚一的专业，应该是开一家以摄影为主的类似的公司才对。
“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苏填想了想，点点头。石家的产业涉及到方方面面，有些甚至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关联的产业都会有石氏的参与。石尚一作为BO的实际持股人，把产业扩大也很正常。
“BO这两年一直尝试着转型，BO的法务部和你现在的部门就是BO主业转型的尝试，服装品牌算是一项扩展。BO是主体是一家传媒公司，但这两年公众媒体明显不如自媒体，这一点也要求BO不得不去转型。而且我和我哥不希望BO跟石氏合并，而是以合作的方式共存。”
“那过年那段时间邵一那么忙，是在处理你们家企业的事情么？”
石尚一点头，“几个董事在给老头施压，我哥两头扯，很麻烦。”
石尚一脸上难得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
苏填想了想，“那，那我能帮他什么么？”
石尚一回头看苏填认真的表情，摇摇头，“这不还有我呢么，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石邵一今天回来的依然很晚，洗漱后躺到床上的时候苏填闻到他身上带着一些酒味。摸到自己的胳膊轻轻捏了捏，然后轻轻搭在腰上，很快就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
苏填在石邵一进门的时候就醒了，到石邵一现在睡熟为止完全没有了睡意。
拿过手机翻了翻朋友圈，过年去探过安妮班的那个剧组杀青了，安妮发了杀青的自拍照，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
苏填点了个赞，在下面评论了一句“杀青快乐”。
很快安妮发来了消息。
“还没睡吗？”
“有点失眠。”
“那就是有心事喽。”
“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已经在处理了。”
接着安妮没有回话，苏填快睡着的时候安妮发来一条信息，苏填第二天早上才看到。
“我过两天就回长安了，一起吃饭。”
苏填回了句“好的”，然后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