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带上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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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见鬼鲛跑来，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快来，鬼鲛，我来……”

“你来天照是吧？”佐助冷哼道。

鼬再度吃惊，但还是开出万花筒写轮眼，天照放出，在佐助身后的肉壁和窗户上凭空多出一团黑火。

“给我收！”佐助狞笑一声，大喝之下，竟然也是开出了万花筒写轮眼！

这一手，他藏了好久了，就是等到这种出其不意的时刻用的。

万花筒佐助其实早早就开出了，有了前两世的经验，他能轻易调动自己的极端情绪，刺激写轮眼，以此达到开眼条件，可以说他对写轮眼的运用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除了六道仙人，这几世再难有匹敌的。

甚至，六道仙人的熟练度也未必如自己呢，斑和带土就更别提了。

万花筒开出，右眼注视那团鼬放出的天照，天照竟然渐渐熄灭。

“自来也，喷油！”不待鼬和鬼鲛反应过来，佐助又命令自来也。

“什么？好！蛤蟆油炎弹！”

佐助右眼合拢，左眼睁开，天照自眼中放出，鼬与鬼鲛避无可避，左边是天照，右边是自来也的豪火球术和蛤蟆喷的油复合而成的火遁，鬼鲛一咬牙，只能用大刀挡住佐助那边的视线，鲛肌霎时全刀染上黑火，疼得它哇哇叫。

鼬也喷出一条火龙炎弹，抵消了自来也的火遁。

“接下来尝尝我的新术，姑且叫它……地狱火锁合吧。”

佐助等的就是这时候，鼬和自来也那边冲天火光蔓延，佐助再度发动加具土命，天照竟然转移到了鼬和自来也的火遁上，然后像一朵盛开的昙花，全场的火焰都染成了黑色，紧接着佐助双掌拍击，硕大的黑色火花又闭合，紧紧包裹鲛肌身后的鼬和鬼鲛二人。

佐助的形态变化已经炉火纯青，毕竟第二世开始螺旋黑丸都能搓出来了，螺旋丸本来就是无属性的查克拉压缩，是形态变化的极致，此后鸣人再开始研究属性变化，发明了风遁螺旋手里剑等忍术甚至到后面九个尾兽的查克拉他能用来同时搓九个丸子。佐助自问现在也到不了那种高度，但螺旋黑丸是用加具土命来形态变化，控制属性变化的天照捏成了丸子，这本身就比单纯的螺旋丸难数倍，所以现在逼火成球，而不烧一点蛤蟆食道，这种属性变化和形态变化的叠加简直手到擒来。

比自己的仙法·螺旋黑丸简单多了，而今施展出地狱火锁合，控制力也比当初的仙法·麒麟强上不少。

“啊啊啊啊啊啊！”黑火中传来鬼鲛凄厉的惨叫。

“佐、佐助……”鸣人在自来也身后弱弱嚅嗫一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佐助吗？闹半天，中忍考试他一直在藏拙？怪不得独自面对大蛇丸也能全身而退，而这么看的话，当初波之国打白和再不斩时也没用全力了。

自己眼前的这个死对头，是何时开始，将同龄人甩的愈发遥远，简直望不到边？

自来也也震惊于佐助的决断和术士的威力：“刚刚那个是万花筒写轮眼和天照吗，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开了眼，而且对天照的形态变化能做到这种程度，堪比螺旋丸了……”

佐助心思没放在他们师徒二人上，而是转身：“土遁·土流壁！”

凭空造属性，高大土墙彻底堵住他身后的那扇窗户，那条鼬和鬼鲛的唯一退路。

佐助高高跃起，到了自来也身前，转身再度对敌。

地狱火锁合中两个人影还在扭动，但佐助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

他肯定在用天照。

“你们……杀死了鬼鲛……”最终黑火燃尽，鼬狼狈的身形再度显现。

佐助道：“你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吗？”

鼬不答，调整呼吸。他方才眼看四周，在周身布置了海量天照火焰，这才免于被烧死的命运。他踢开鬼鲛的鲛肌，看到土流壁封路，再回望佐助三人，五味杂陈。

弟弟，你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吗……

佐助也在纠结，他一方面不想放虎归山，鼬和背后晓组织的存在始终对木叶以及鸣人有莫大威胁；一方面又不想在这里结束掉哥哥的性命，他对他还留有一丝眷恋，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既然……既然你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那你真的很恨哥哥吗？”鼬走到土流壁，靠墙瘫坐，此时的他瞳力几乎耗尽，身体又虚弱不堪，战友的死亡和弟弟对当年真相的揭露已让他毫无斗志。

佐助目光闪烁，久久不答。

鼬叹息道：“罢了……那，木叶高层没有怎么样你吧？”

佐助摇头。

“你们究竟再说什么啊，什么真相什么高层的？佐助，好色仙人，快抓住时机上啊！”鸣人焦急道，他倒不是怕鼬临死反扑，带走他这个人柱力，而是看出来鼬始终对佐助有所图谋。

刚碰面时是这样，尤其鬼鲛在他身旁时，尽管现在那份贪婪收敛了，但鸣人拿不准这是不是鼬的阴谋。

“这样啊……你现在也有哥哥不知道的许多秘密了呢，也有了朋友，也有了老师，火遁和写轮眼用的比我还熟练了……既然这样，带上我的眼吧，不要浪费了他，去成就永恒的万花筒，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鼬看出的佐助的不同，虽然不知道具体哪里改变了，但此时的佐助，无疑达成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愿——维护木叶。

哪怕他看得出来，这份维护是以照顾鸣人为前提附带的。

“……我会为你报仇的。”

佐助看到鸣人和自来也也准备再度发术了，于是抢先进攻，千鸟闪现，他不想再施展形态变化了，他用最原始的千鸟冲向鼬。

左手洞穿了鼬的胸膛。

“对不起，我为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对不起……弟弟。”鼬倒下，尸体变凉，唯有那对眸子异常闪亮。

尽管佐助冲刺时低头了，尽管鼬可以避过这佐助特意慢下来的一击，但鼬没有动，任由佐助杀死了他。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鼬看到佐助低头，水珠低落到地上，他抬手，最后点点佐助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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