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甲之上！先弄个银锣玩玩！（求收藏、求鲜花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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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楼梯向上。南宫倩柔快步走到陈沫身边，
接着介绍道：“义父设立问心境时曾说，
过四层而不拜，大多是十恶不赦之徒。”
“但，凡事也有例外。”
“义父还说，
如果有人真过四层而不拜，
那便上这第六层。”
杨砚在旁接着说：“但这第六层，
自问心楼设立以来，还从未有人进过！”
踏上问心楼六层。
杨砚、南宫倩柔一左一右推开房门。
呈现在陈沫眼帘的，
是一面面一人高的问心境。
“问心镜前，
一切违背本心的行径都是徒劳。”
杨砚迈步上前，
点燃一炷香插上。
“跟之前的规则一样，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吉祥公，请好好把握！”
说罢。
杨砚和南宫倩柔对视一眼。
两人默契地一同走出门，将房门关上。
陈沫无所谓地四下看去。
“杀进敌酋百万兵！”
“腰间宝剑血犹猩！”
昔日魏渊军中的战功陈沫自然知晓。
他还记的，
魏渊曾在自己父亲手下当过差。
甚至还给他当过一段时间的护卫。
十三年前。
镇国公夫妇死讯传回。
镇国公府所有人被屠戮一空。
被钉死在棺木中的陈沫，就是被魏渊带人救出。
也是在一众打更人的护卫下，
陈沫独自走到了皇庭，
独自步入了皇宫……
“归来手持黄金锏！”
“满朝文武未敢言！”
看似狂妄。
看似魏渊想当权臣。
实则有尽忠报国威压百官之意。
但实际上，
他想的，不过是能与宫中那位长相厮守而已。
至于更为远大的抱负，
无非就是守护这大奉江山永存。
有国才有家。
这个道理，
不是自己老爹教的，大概就是自己爷爷教的吧。
毕竟，将魏渊送进军中这件事，好像是爷爷做的。
陈沫想着。
走到案台前，
看着上面空白的纸张，
缓缓提笔。
有国才有家不错。
但不够通透。
以大奉现在的局势而言，
有一句话更为通透。
那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笔触落在纸上，
转瞬舞动起来。
片刻间，留下一手惊艳隶书。
君者，舟也；
庶人者，水也；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出自《荀子哀公》。
写完，陈沫轻轻吹干。
拿起纸张，迈步而出。
……
浩气楼。
魏渊看着手中纸张，
缓缓读出：
“君者，舟也；”
“庶人者，水也；”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读完，魏渊整个人心神为之一颤。
事如此，
但说出来，
就是对皇权的蔑视。
这样的道理，
他魏渊明白，
却不敢言，甚至不敢想。
庶人，指的可是不属于贵族、官僚、富商等特权阶层的普通百姓。
即便违逆、造反。
尚且是贵族、官僚之间的权利与皇权之争。
庶人，从来不配，不能，也做不到！
“镇山王啊！”
“吉祥公啊！”
“您还真是吓到老魏啦！”
魏渊摇头轻叹，
但双眼之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缓缓提笔，
思索许久，
方才缓缓落笔，
在“沫歌”评定的案卷上，
写下了三个字：甲之上！
甲，为最高。
但又分为甲下，甲中，甲上三等。
而甲之上，
便寓意着，超脱世俗之评定，非凡俗可以承载的存在。
……
“义父，如何？”
南宫倩柔和杨砚快步上楼。
四目齐刷刷投向魏渊。
“看看这篇字。”
魏渊将陈沫写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杨砚扫过一眼，
脸色登时惊变，
愣在那里，不敢出声。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南宫倩柔柳眉蹙起：“这句话的意思是，庶民可扶持帝王皇权，亦可推翻帝王皇权？！”
“吉祥公这说法，未免也太过荒谬了吧？”
魏渊一记冷眼，
转头瞅了一眼杨砚：“杨砚，你觉得呢？”
杨砚颇有几分慌乱道：“属下不知。”
不知？
还是不敢知！
魏渊没有计较。
他收养的两位义子，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两人武道天赋颇佳，
在自己鼎力扶持下，皆达武道四品之境。
只可惜，
杨砚才思不如南宫倩柔，又太过重帝王权势。
南宫倩柔看似不争，却又心直口快、刚愎自用。
比之吉祥公，
差之远矣！！
唉—！
魏渊心中微叹。
“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难道义父觉得，吉祥公还敢去争一争……”
后面的话太过大不敬。
南宫倩柔没说出口，
但在场三人都明白她指的是帝位皇权！
魏渊没有正面回答，
他缓缓开口：“三教各有各的规矩，
术士受人间气运拖累，巫蛊亦然。
这世间唯有武者是最为纯粹的。”
“我虽然也厌恶以力犯禁者，
但是不得不承认，
越是桀骜的武者，
越是勇猛精进，
心中，无所惧，无所敬。
日后，方可颠倒乾坤！”
一番话，
看似说的是武者。
实则，
昔年镇山王府。
最鼎盛时，掌大奉天下九成九兵马。
哪怕到了镇山王府皆被屠戮一空时，六岁稚童陈沫手中还掌控着二十万大军的兵符。
即便到如今，
镇山王府已成过往。
占据天下武夫八成多的军中，
那一代代传承下来。
谁又能确定，
到底会有多少武夫，
是曾经承了代代镇山王恩情，到如今依旧感恩于心呢。
他日，
若吉祥公真揭竿而起。
怕是“陈”字大旗会遍及大奉天下各处。
怕是连大奉之外，亦会竖起“陈”字大旗吧。
谁知道呢！
魏渊笑着摇了摇头，
将手中档案合上。
“叫沫歌上来吧。”
……
“金锣？”
陈沫刚一进门，
魏渊指了指一旁桌上放着的金锣铠甲武器。
“还是算了吧。”
陈沫迈步走到桌案前，
盘坐在魏渊对面，
拿起桌上一个茶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一口喝下，
“先给我弄个银锣玩玩，
至于柳絮和韩利。”
“他们资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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