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憋着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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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何雨柱受到的处分，许大茂心头畅快不少，再次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来来来，把我的酒拿出来，老子高兴，想喝一杯助助兴！”
然而娄晓娥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瞪着许大茂，带着轻蔑的神情。
“喝什么喝，喝醉了还指望我伺候你？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躲在外面半个月不回家，不就是因为心虚吗？”
“你这个女人懂什么！我们厂新来的厂办主任，那个李主任你知道吗？他可看重我呢！”
许大茂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一瓶酒，给自己倒满一杯，品了一口，满脸得意洋洋。
“哈哈，傻柱不就是仗着自己手艺好吗，领导喜欢吃他的菜又能怎么样？
现在我是李主任的人了，跟李主任一起吃饭，傻柱这辈子也就是给我做饭的命运！”
正说得兴起，许大茂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一举动让娄晓娥眼皮直跳，赶忙夺过酒瓶子。
“喝吧！喝死你得了！”
“嘿，我就要喝！让我这样的大老爷们给一个厨子低头认错？
呸，你也该好好照照镜子，他值得吗？”
许大茂喝了第二杯酒后，脸颊涨得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娄晓娥收拾好酒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上床，帮他脱下衣服，擦了擦脸。
安置好许大茂后，面对着桌上留下的残汤剩饭，娄晓娥虽然还没吃够，但却毫无食欲。
她望着床上鼾声如雷的许大茂，思绪却飘向了旁边的房间。
当年自己是怎么被许大茂那些甜言蜜语，给哄骗过去的呢？
正当何雨柱做好晚饭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何雨水和夏正的谈笑声。
“哥，我发现许大茂的自行车停在外面呢，看来他是回来了吧？”
“嗯，估计是回来了。”
何雨柱淡淡回应一句，接着看到何雨水靠近自己，疑惑地打量着他。
“有点不对劲，不对劲！”
何雨水围着何雨柱转圈子，眼神像审视稀世珍宝似的盯着他，并且还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喂喂，你离那么近想干啥呢？快去，把碗筷摆整齐！”
何雨柱心头冒火，挥手打开了何雨水的手。
“啧啧，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憨哥呀，你也没发烧啊！
按你的脾气，你应该直接闯进许大茂家，给他一顿胖揍才对吧？”
“瞎说八道，我会是那样的人吗？再说，我能让人家夏天为难吗！”
何雨柱手上一顿，这一幕被边上的夏正瞧见，他并未出声，只催促何雨水去洗手。
这何雨柱平素可是恩怨分明的，今日没去找许大茂算账。
看来这小子，正在憋着一股坏水呢！
无论他们俩怎么斗，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行。
一夜过去，次日上午，何雨柱在车间闲逛了一会儿，借口上厕所偷偷溜出了车间。
车间的工友们对此习以为常，反正他马上就要回第三食堂，继续当他的厨师班长了，没人愿意得罪他。
万一他在打饭时故意抖两下勺子，谁受得了那个罪？
毕竟全厂就属第三食堂的大锅菜最好吃，最近这十几天大家都馋得够呛。
现在反而是大家比何雨柱本人，更盼着他能早点回去。
“师傅，您来了。”
“马华啊！去忙你的事吧！我就随便来看看。”
马华，是第三食堂的学徒工，也是何雨柱收的第一个徒弟，因此对他始终毕恭毕敬。
看见何雨柱来了，立刻接过了他手中的茶缸，换上了新的茶叶，又续满了热水。
何雨柱很自然地接过茶缸，随手放在了他专属的躺椅旁。
尽管他暂时被调到了车间，但大家都知道他很快就会回去。
继续担任厨师班长，所以没人敢动他的东西。
何雨柱在厨房里转悠，时不时指导一下厨师们以及其他的学徒工。
过了一会儿，他转了一圈后，便自然而然地走向了食堂的仓库。
推开门，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大白菜、萝卜等蔬菜，还有一包包粮食。
何雨柱关上门，从怀里取出一根套索，又拿出一块腊肉，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布置起来。
“嘿嘿，许大茂啊许大茂。
今儿个老子要是不把你吓得胆汁都流出来，我心里这口气就消不了！”
何雨柱拍了拍手，走出仓库，顺手带上了门。
到了中午时候，何雨柱竟然在第三食堂意外地看到了许久未露面的许大茂。
只见这家伙正跟一群女工谈笑风生，即使看到了何雨柱，也只是投来挑衅的目光。
“傻柱，可别冲动啊！刚才听许大茂在那里吹牛。
说是已经跟咱们厂新来的领导，吃过好几顿饭了。”
何雨柱端着饭盒，秦淮茹从旁边走过，满眼忧虑地看着何雨柱。
只有秦姐，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呢！
何雨柱瞥了一眼女工群中夸夸其谈、手舞足蹈的许大茂，满脸鄙夷。
“呸，这人真没品，秦姐你放心，我不会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我是不会计较的。
“何雨柱边说边把自己饭盒里特意留给秦淮茹的菜倒进了她的饭盒里。
再加上马华帮秦淮茹多盛的那一勺菜，此刻秦淮茹的饭盒里已有满满一大半的菜肴。
今晚回去，晚饭算是添了好料。
“秦姐，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等下个月，我领了工资……”
“我明白，你不用这样对我……”
何雨柱偷偷扫视四周，感受着手心里那只略显粗粝的手掌，微微张嘴，露出满意的笑容。
“德性！”
那时，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歌舞厅，人们的生活节奏较慢，入睡时间普遍偏早。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四合院内一片寂静，仅靠胡同外路灯洒入的一丝光线照明。
此时此刻，各家各户早已熄灯安寝，一道小心翼翼的身影从中院悄声走向后院。
那人站在许大茂家门口，屏息倾听着屋内的动静，然后把手中的物品放在地上。
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慢慢伸入门缝。
他的动作慢且细腻，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脸上才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稍微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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