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祖宗？有那个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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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呕……”

那一刻，傻柱仿佛被死亡之手扼住了喉咙，然而紧接着，两声撕心裂肺的干咳传来，一缕鲜血自嘴角涌出，他的双眼终于重新聚焦。

易中海急匆匆地走上前，一把扶起傻柱：“柱子？柱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虽然表面上满是焦急，内心却在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如果傻柱还能保持理智坚持自己去就医，那么医疗费用便不会落到自己头上；若是被打昏了送进医院，那么这笔钱该由谁来承担呢？

听着易中海焦急的声音，傻柱心中生出一抹暖意。他用力稳住身体，试图证明并无大碍：“没事，不用去医院……”话虽这样说，但一股血腥味仍在他口腔内挥之不去。王伟国竟然令自己如此狼狈？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那人，其中掺杂了警觉与深深恨意。定是因为自己疏忽所致。

易中海见状稍微松了口气，接着转向怒视王伟国，责问其为何要出手伤人。却不料对方一脸不屑，反唇相讥：

“易中海，我看你是眼睛长来也是白长的？难不成是装饰品？明明看见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自我保护而已，这有什么错？”

说完，王伟国还摆出一副文明人士的模样，整了整衣服。众人皆沉默下来，心中五味杂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暴力却面不改色，这得有多厚脸皮！

而在这一片喧闹人群中，有两个与众不同的目光——于莉与娄小娥。不同于旁观者的震惊与不解，她们眼里流露出敬仰之情。

新婚后不久的于莉才发现，这个所谓的知识分子家庭简直如同生活在地狱边缘。每一顿饭都被公公记录账目，就连喝水也需要精打细算煤球消耗量。那个自称才子的新婚丈夫竟然是个胆小鬼，在其父权威下毫无反抗能力，甚至连买点东西都不敢擅自花钱。

此刻，当她目睹到一个真正男人的力量之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王伟国展现出的力量与决断，才是在于莉眼中真正的男性魅力。

娄小娥同样默默注视着他，半年多来与他相处的日子，总以为他不过是个羞涩的年轻人。然而此刻，王伟国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让她猛然意识到——这种所谓害羞，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内敛罢了。

他向来注重文明和教养，渴望成为一个有文化的绅士，以至于内心的激情被束缚住了。如今，一旦这种束缚被解开，对于娄小娥而言，王伟国俨然成了男人中的佼佼者，既能收敛又能爆发，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易中海并未洞悉众人内心的波动，只见他紧咬牙关，坚定地说道：“即便柱子先动手，也必有其难言之隐……”

此言一出，傻柱立即将矛头指向王伟国：“那家伙煮了一整锅肉！我只是想让他孝敬一下老奶奶，替她要点肉而已。结果，这家伙不仅吝啬得紧，还敢侮辱老奶奶，说什么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傻柱气得几乎被喉中的鲜血呛得噎住。

四合院的众居民听到这番话，情绪顿时沸腾！

“竟敢侮辱老奶奶，真是太过分了！”

“王伟国难道疯了不成？”

“今天这事，明显是他不对。我们院子里谁有了好东西不是第一时间留给老奶奶一碗……”

“就是，为什么他就可以特殊对待？”

“因为我脑子清醒！”

尽管旁人私下议论纷纷，声音压得很低，但王伟国的敏锐感知使他听清了每个字。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反驳道：“凭什么说有了好吃的就必须给这位老太太？她有何德何能值得这样对待？她是你的亲妈，还是亲爸的老妈？抑或是她曾为我们任何人缝过一件衣服，照顾过一天的孩子？不要只因为年纪大！

她在四合院居住了十几年甚至更久，难道以前一直是老弱病残吗？如果她从未行善举，我又为何要对她表示敬意？！”

一席话落下，众人面面相觑，心底开始盘算起这件事的合理性。这些话听起来确实有一定道理？

“回想十年前我搬进来时，老太太的样子就跟现在一样……”

“那时候，她就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但我看看我家的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能打理家务，照看孩子呢！”

“再想想这位老太太跟我们有何关系？”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易中海脸色阴沉至极！

作为备受尊敬的五保户和轧钢厂的老员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这里构筑了自己的权威，使所有居民都必须对他们毕恭毕敬。然而，王伟国这几句话竟然动摇了众人心！

“你们在胡说什么鬼话！居心叵测的东西！”易中海怒喝一声，扫视四合院里众人：

“尊敬长辈，爱护儿童，乃是华夏的传统美德！相互帮助、邻里友爱是我们应该坚持的行为准则！这种情感怎能用物质去衡量？

你们身体健康完整，岂能要求一位老太太帮你穿衣才显尊重？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这一番怒吼在四合院中产生了显著效果，虽然仍有少数人心存疑惑，却在严词厉色面前沉默了下来。一缕得逞的笑容掠过易中海的眼角，旋即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看向王伟国：“特别是你，王伟国！与老太太同在一个院子生活，理应相帮相助。老太太待人一向宽容善良，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该如此对她。”

“宽容善良？”王伟国目光如冰，冷厉的语气让易中海心中不禁一凛。“我们是对门邻居，父母双亡，你是睁眼瞎吗？没见过我多年没沾过她一口水？既然宣扬邻里互助、孝敬长者，那我在孩童时代时，是你照看了哪怕一丁点时间，还是老太太给过半分关心？”

“情形不一样……”

随着王伟国的话音落下，易中海的脸色愈发铁青。这无赖小子竟敢如此嚣张，竟敢在众人面前公然撒泼！

“有何区别？在我看来，即便点滴之恩，也要涌泉以报。而你们不但丝毫不感恩，反而贪得无厌，欲将我的一切夺去！”

王伟国的拳头紧握，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原本打算以道德束缚对方的易中海，在这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面对那紧握的铁拳，以及身旁仍在发抖的贾东旭，易中海最终选择了退让，心中的怒火却如烈焰般熊熊燃烧。王伟国冷笑一声，猛地将房门重重合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气中留下了震耳欲聋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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