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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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凯忍不住抬头看去，仔细地看着两位多元宇宙至强存在的对击。他们交锋汇聚一点，那一点之中万事万物坍塌收缩归一，犹如宇宙诞生之前的奇点。
“前辈们竟然处于下风！”
红凯心中震惊。
他发现那一点正缓缓向着赛迦推移，显而易见，等那一点触碰到赛迦，便是其落败之时！
冥王竟然强大如斯！
这还只是如今的冥王，未来的冥王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红凯这才明悟赛罗不惜代价来到现在提前消灭冥王的原因。
未来的冥王太过无敌，奥特战士们几乎毫无胜算！
“多元宇宙的未来全在我的手中！”
红凯高举欧布圣剑，变身欧布奥特曼。
“欧利吉姆光线！”
没有任何犹豫，欧布双手组成十字，向着天冥的真身发射必杀光线技。
远处，托雷基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并无出手的打算，因为没有必要。
“得手了！”
红凯正要欢呼，却见一道红黑斩击撕天裂地而来，将他的欧利吉姆光线斩灭。
随后，身着蛇心战甲的修长身影手提蛇心剑，闪现于天冥身前。
欧布之中的红凯神色大变，瞳孔一缩，失声道：
“伽古拉！”
他的心中无比沉重以及悲伤。
之前，他还奢望伽古拉说的只是气话。
他们依旧还是并肩作战的挚友。
可此刻，残酷的事实呈现在眼前。
他与伽古拉成了敌人！
“伽古拉，我不愿与你为敌！让开！”
红凯心中情绪沸腾，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
“冥王是宇宙最深沉的黑暗，让我消灭他！”
“黑暗就该死么？”
伽古拉的语气却十分平静，平静之中充斥着冷漠与决绝：
“凯！我和你从不是朋友，而是对手，如今更是敌人！”
“伽古拉，你拦不住我的！”
红凯的声线也渐渐冷酷起来。
赛迦落败在即，他不能因为私情，辜负前辈们的期望。
这最后一声提醒，是他作为朋友唯一能做的事了。
若是伽古拉依旧不退让，那他也唯有动手！
“别说大话了，就让你看看冥王给予了我多么强大的力量！”
伽古拉将蛇心剑举于胸前，手腕上的异能锁绽放毫光，脚下则浮现出一道巨大的星芒法阵：
“超兽武装！”
法阵中央缓缓升起一只蛇形机械兽。
这正是独属于伽古拉的超兽武装蛇心战神。
伽古拉身体化作光点融入蛇心战神之中，随后出现在内部的战斗台上。
“凯！”
“伽古拉！”
伽古拉与欧布之中的红凯冷漠对视。
两位昔日好友终于彻底走向对立。
红凯再无任何犹豫，在摆出十字手势射击后，再将双手最大限度地左右张开，倾尽所有力量发射广域型欧利吉姆光线。
这一形态的欧利吉姆光线或许不如正常形态威力强大，但胜在可以同时打击更多目标。
“无聊的把戏！”
伽古拉一眼洞悉红凯的意图。
在战斗经验与战斗意识上，他要胜出红凯太多！
“新月连斩波！”
伽古拉连连挥斩蛇心剑。
蛇心战神也同时连连挥斩蛇心巨剑。
蛇剑连斩，波如新月！
数道新月斩波迸发而出，彻底封死了红凯的进攻路线。
嗤嗤嗤！
接连几声异响过后，欧布所发射的欧利吉姆光线都在这一刻被纷纷斩灭！
而新月斩波去势不减，紧接着向欧布斩下。
“哈！”
红凯低喝一声，欧布抬手以光能量制造出的彩色圆形光盾，意图抵挡新月斩波。
然而伽古拉进入超兽武装形态后的力量实在恐怖，远超红凯的预料。
嗤！
光芒飞溅，欧布护盾被轻易劈碎！
新月斩波接连斩击在欧布的身躯之上，火花四溅纷飞！
欧布胸前计时器飞快地闪烁着红光，这是即将解体的预兆！
“不！我还能……”
红凯意图凭借意志力强撑。
可他终究不是那位即便灭灯依旧奋战不止的适能者。
几经挣扎之后，在不甘与懊悔中，恢复人间体形态。
“胜负已分。”
远处的托雷基亚看到这一幕，终于放心离去，回归自己的时空。
伽古拉解除武装，提着蛇心剑，行至红凯身前，以剑尖抵住他的胸口：
“凯！现在的你太过弱小，杀了你只会玷污我的蛇心剑！”
红凯分不清伽古拉这是羞辱自己还是找借口放过自己，他全身脱力，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看着赛迦与天冥的对击。
其实胜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随着那好似奇点一般的黑点彻底推向赛迦，比宇宙大爆炸还要恐怖的爆炸就此发生！
爆炸之中，赛迦化作光华散逸，仅存的力量，护持住了赛罗、高斯、戴拿三奥。
但即便如此，三奥也无力再战，倒地不起，戴拿、高斯两奥更是变回人间体形态。
随即，天冥缓缓收回星云体，顺便抹平碰撞之中散逸出的恐怖余波。
不过一个刹那，一切都平息了。
仿佛刚才那至强碰撞只是一场幻梦。
天冥放下手，并未对赛罗四奥赶尽杀绝。
不是他善心发作，只是因为要留着他们化身赛迦，日后与其他神秘三奥一起，巅峰对决。
只有这般，他才有撕裂奥特多元宇宙的维度的可能。
“还需要我送么？”
一片死寂之中，天冥淡淡开口。
话音一落，一方巨大的漩涡缓缓浮现，隐隐间可以听到一声苍老的叹息：
“过去难改，未来不定……”
这叹息之声的主人正是奥特之王，或者说未来的奥特之王。
奥特之王因为某些限制，无法自由地穿梭过去未来，但开启时空通道还是能办到的。
他没再多说什么，将赛罗吸入漩涡之中，又将飞鸟信、春野武藏以及红凯送归来处。
片刻之后，漩涡缓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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