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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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佩恩抵达木叶后，在外围的林中一片空旷地带分配任务。

“我们接下来分成诱敌和探索组，前者有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后者有天道人间道地狱道。小南，你也归到探索组里面。”

天道分配完任务，又介绍道：“木叶村被一整个感知型结界覆盖，地上地下河天空都被这个球状结界包裹，如果我们贸然闯入，会被立马感知。所以按原计划来，畜生道去木叶上空，吸引木叶的忍者的注意力，等畜生道把我们召唤进去再开始行动。”

佩恩自衬虽不能像鬼鲛和在暗部待过、知道木叶结界的暗号术式的鼬一样悄无声息潜入，但他有他的办法。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嘿！”

畜生道被修罗道抓住衣服，猛一发力，掷进了木叶上空，落地前修罗道结好印，到落地时已经召唤出了齐全的六道佩恩。

“有入侵者，敌袭！”木叶的负责结界的忍者立马向全村人通知，“木叶所有人注意，有敌人入侵！”

修罗道不待街道上的木叶村的人们有所反应，噼噼啪啪伸展开右臂，上面的炮口吐出飞弹，发射。

“轰！”

木叶各处产生了惊人的爆炸。

“什么情况！”

“快疏散人群！”

“妈妈，妈妈……”

“救人，快救人！”

木叶村内乱作一团，天道飞到空中，朗声向脚下所有木叶隐村的人们问道：“漩涡鸣人，在哪里？”

纲手在火影办公室正处理公务之时，看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都是抬头望天的动作，于是立马从窗户直接跳出办公室，在赶往天道佩恩那边时看到自来也先他一步，已经与天道佩恩展开对峙了。

人间道也在行动，他不停更换目标，逮住一个忍者就控制住他的脑袋扫描他的记忆：“没有，下一个……”说罢抽走他的灵魂。

自来也虽然认出了弥彦，但在尝试与他对话无果后还是展开了攻击，毕竟下面村子已经被他的同伙破坏了五分之一，后者又只知道重复问九尾人柱力在哪，并无沟通的打算。

“看来你不是弥彦……我认识的那个弥彦确实已经死了，你只是顶着他的皮囊的入侵者而已，既然如此……”自来也口中喷出一炮火球，威力凌驾于炎弹和豪火球数倍，“火遁·大炎弹！”

佩恩只一伸手，自来也只感到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都被轰入地面了，而大炎弹也被这猛然的冲击反弹回来，在空中消散。

正巧他落到纲手的附近，而后者正被和弥彦一样穿着的两个人围攻，想必也是入侵者之二了，他抬头看天，弥彦暂且还没降落下来的迹象，而弥彦的能力自己也没摸透就被弹飞下来，只好先放着不管了。

“纲手，你还好吗？”纲手被饿鬼道和地狱道围攻，身陷囫囵，自来也赶到，一招毛针千本逼退两道。

“你变仙人模式了？”纲手惊愕回头，她知道这模式准备时间较长，而且持续时间又短，还得需要两位仙人蛤蟆的协助，自来也非轻易不动用的，没想到面对来敌，他上来就用了。

“嗯，这次敌人棘手的很啊。”自来也完全没了往日闲散的神态，从他被轰入地下开始，他就知道今天的战斗不会轻易结束了，因此立马在脸上勾画契约血印，飞速召唤深作何志间，让他们帮自己开启仙人模式。

这真是有生以来最快的一次了。

“小自来也，情况这么危急吗？”志间现在才看清战场大致的情形，他们所在的地方，满目疮痍。

“嗯，通灵术！”自来也没多说一句，连连出招，把蛤蟆文太也召唤出来，正好地狱道又朝自己逼来，没过多沟通，文太已然意会。

“火遁·蛤蟆油炎弹！”

自来也的火遁与文太的蛤蟆油弹产生出炸裂的化学反应，熊熊火光刹那吞噬饿鬼道。

纲手那边，也开启了百豪，加上精准控制查克拉和身体天赋所施展的怪力，饿鬼道一时也近不了身。

自来也空闲之余，朝纲手那边的饿鬼道补了一发炎弹，但饿鬼道头都不回，只伸出一只手，就把他的术士吸收了。

“什么？”自来也第一次见能吸收忍术的术士，同时也不知道饿鬼道怎么做到连眼睛都不用就判断出他放出的术士朝他袭来的方位的，但没时间给他细想，地狱道再度贴近了，同时又有飞弹和几只通灵兽朝自己攻来。

自来也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死亡的预感。

这是在面对鸣人尾兽化时都没有的感觉。

不知怎的，自来也在对战中开始了走马灯，他看到了曾经的徒弟们，弥彦、长门、小南，水门，鸣人……自己指导他们的点点滴滴在浮现，往事蹁跹，加速到他在妙木山中修行，大蛤蟆仙人给自己的预言。

曾几何时，自来也并不在意，但随着年岁渐长，却反而开始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了呢？他把预言之子起先寄托在长门身上，然后是鸣人，当然，波风水门也是很好的徒弟啦……可惜这些优秀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自己忙碌一生，究竟在干些什么呢，做成了什么事吗？到了现在这把年龄，不过是借着游侠之名逃避罢了，连火影的责任他都不敢承担。

现在到自己担责的时刻终于来了，可是……怎么无力回天了呢？

生命的最后时刻，自来也只看到了那具弥彦的身体从空中飘下，一股吸力从他掌心爆发，自己仙人模式时限已到，肩头两位蛤蟆仙人也在放出幻术之前被修罗道两发导弹击飞，他根本无力抵挡，就被骤然吸过去，其他五个人的攻击也接踵而至，然后……心脏就被一条查克拉棒洞穿了。

“死亡来临了呢，是这种感觉吗……”

自来也趴倒在地，口中血流不止，意识消失之前，仿佛听见那个弥彦说了句什么老师对不起，还看见鸣人发疯似的朝自己跑来。

自来也用尽最后力气对鸣人摆手：“快，走……不要解开……封印……”

但是还是无法阻挡鸣人向前。天道没有阻拦，任由鸣人跑过来抱住自来也失声痛哭，他将手掌对准鸣人：“九尾人柱力，是吧？”

“是你，杀了自来也老师！”鸣人仰头，目眦欲裂地瞪向天道佩恩，眼中竖瞳锐利得可以刺穿所有。

小子，恨吧，痛吧，借用我的力量吧。

“吼！”鸣人瞬间九尾化，且直接变出了九条尾巴。

“神罗天征！”见鸣人顷刻间九尾化，抬手顺发一记神罗天征，排斥力摧枯拉朽击毁鸣人身后的一切，但鸣人，或者说九尾，硬生生顶住了这波攻击。

天道佩恩仔细观察，注意到九尾化的鸣人虽然九条尾巴爆发了，但第九条还是有淡淡的虚影，而且身形也并不是真正九尾的规模，只是比鸣人原本的体型大了数倍，也就是说，还没有完全解放，鸣人体内本身的力量还在对抗尾兽查克拉对自身的侵袭，虽然很微弱。

“地爆天星！”长门指挥其他五道暂时拖住鸣人，天道佩恩则双手合十，掌心汇聚出一颗小黑球，高高抛起，汇聚出一发地爆天星。

“嗷呜呜呜呜呜！”

九尾的九条尾巴插进地面，努力对抗空中那黑球的吸力，但无济于事，还是被扯进了黑球中，转眼又被同样吸到空中的土块瓦砾覆盖。

“结束了吗？”不远处长门指挥所中，小南关切问道。

长门形似骷髅，浑身查克拉几乎要被榨干，但他面色凝重：“还没结束。万象天引！”

说话的空当，九尾竟然一发尾兽玉炸开了地爆天星，又跟着补了发尾兽玉，浓缩到极致的能量波山呼海啸般袭来，佩恩已经来不及逃离，只得用万象天引吸引被毁坏的木叶村的建筑废料和脚下的土壤、树木纷纷汇聚到面门前，但吸引过来的再多的材料还是无法阻挡九尾狂躁的查克拉，最终六道佩恩被其无情淹没。

“咳咳！”在指挥所里的长门咳出一口鲜血，小南抓住他手臂要他立刻中断与六道佩恩的连接。

长门以一种恐怖的神色抬头，遥望的方向正是九尾所在：“不，还没结束。”

刚才的关键时刻，长门指挥其他四道掩护天道和饿鬼道撤出木叶，这才幸免于难，他又叫饿鬼道开始修补其他四道，而这段时间，九尾在漫无目的地转圈，他没着急破坏木叶村，似乎还在嗅探佩恩的气息。

“他过来了！”长门感知到什么，大喝一声，“超神罗天征！”

此时六道佩恩也已经复原，天道佩恩召集其他佩恩聚集查克拉，而这时九尾也找到了他们，一跃而至，数公里的距离只是一个呼吸间就被拉进，天道手掌对着空中扑来的九尾，在最后的时刻终于是放出了超神罗天征。

“呃！”佐助的影分身也就是在这时被佩恩的招式波及，来不及防御便彻底消散，他不知道后面是个什么结果。

于是佐助陷入了焦急的等待。在对战完鼬后，佐助并没有立刻撤退，因为他等着带土的到来——当然他是以斑的身份现身。跟上一世一样，佐助假意入晓，帮助他们抓八尾，但这次他没立刻行动，而是等着佩恩那边的结果。

果不其然，世界线出现了变动，这次没有学风遁螺旋手里剑和仙人模式的鸣人上来就爆发了九尾，与佩恩对决。

佐助死盯着晓的基地里的带土和绝，他早先分出的影分身被超神罗天征打散，那只能靠白绝汇报最后的结局了。

“好了，那边结束了……”沉默良久，白绝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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