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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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找到鼬有关的情报了吗？”佐助一行四人投宿于一家旅馆，与迪达拉战斗完的他衣衫整洁，全然不似上一世那副狼狈模样。

佐助说完，看向香磷。香磷在自己轮回前的这个时候可是关心他的伤势来着，不过这次有了更多的交手经验和更刻苦的训练，他做到了毫发无损地碾压迪达拉，连自爆的机会都没给他。他现在很想听听香磷还能说什么。

香磷老脸一红：“看、看我干什么，你指望一个医疗忍者有什么情报收集能力吗？”

佐助偏过头，看向水月。

水月道：“有些关于‘晓’的情报。据我探查到的，晓那帮人锁定的都是拥有奇特查克拉的人。”

佐助心说他早就知道了，不仅是奇特查克拉，还是量大的、恐怖的。再具体一点，就是在搜集人柱力。再明确一点，就是给外道魔像搜集人柱力，抽取他们体内的尾兽。

不过虽然这些情报他早就了然于胸，还是听重吾分析：“我也掌握了几个晓的据点。我能联系上动物，它们中有些对查克拉敏感得很，通过它们我得知了几个聚集了巨量查克拉的地点，那些地方应该有些就是晓的碰头地点。”

佐助见水月又要碎嘴，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香磷暴打，然后场面短暂失控，于是急忙对重吾道：“嗯，分析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诶？这么赶干什么，我还没休息好啊。”香磷皱起脸来，但还是不得不动身。

佐助也懒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索性直接指定了鼬所在的正确地点，这样也节省些时间，反正蛇小队也没人质疑为什么他能一下就定位到鼬所在，有疑惑估计也能自行解释——就当是运气，或者他们两兄弟之间特有的羁绊吧。

不出所料，在那里碰到了干柿鬼鲛。

“呦，来啦，”鬼鲛懒散地跟蛇小队打招呼，“鼬料定你会来的，他恭候多时了。”

佐助不言，径直向前。

水月等人也要跟着，佐助挥手拦下：“我自己去就行了。”

鬼鲛道：“你小子还挺自信啊，不过也好，本来我也是拦住他们的，没你发话他们也过不去。”

佐助走出他们视野，放慢脚步，明明之前急于结束兄弟间的命运才紧赶慢赶，但这个时刻真正到来时，他还是有些不愿迎向这场命中注定的、一定会以悲剧收场的单刀赴会。

但再怎么拖延时间，他还是踏进了眼前的古老建筑中。这正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祠堂。

“佐助，你来了。”鼬极为松散地躺坐在大堂尽头的一把椅子上，用鼻孔在看自己的弟弟。

“废话少说，战斗吧。”

佐助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交流越多，就越下不去手，索性直接开战吧。

没了上一世的寒暄，佐助也知道他当时一上来就中了幻术——想必现在也深陷幻术中了。因此他也没绕到佐助椅背后搞偷袭，而是暗自解了幻术。

“你成长了，弟弟。”鼬开始有些认真起来，他以为莽撞的弟弟肯定会在幻术中对他进行偷袭的，没想到竟是极快发现了幻术，而没在幻术中对他动手。

施术时间，几乎和解术一样，比别人从旁协助和尾兽提醒人柱力都要快啊。

“闭嘴吧，鼬。”

佐助实在不想与哥哥进行多余的对话，于是直接解放咒印，右肩胛骨畸变，皮肤下肉块几度扭曲充气，扩展成肉翅的样子，他疾跑逼近鼬，翅膀横向一切，鼬后翻躲过，拉开距离后也没废话，真正进入了战斗状态。

“天照！”

鼬的右眼万花筒在流血，天照被他毫不犹豫开出，几团永不熄灭的黑焰喷向佐助。

还是这招啊，哥哥。

佐助本来应该向右侧跑开，利用鼬对焦不及时的时间差躲过那团火焰，但这是上一世的做法了，而现在，他只想快速解决战斗。

“天照！”

佐助左眼竟也变成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形状，瞳孔中六芒星层层绽放，赐予了黑焰永不熄灭的权能。

两股天照对冲，互相倾轧，在兄弟二人之间铸起一道火墙，久久不能熄灭。

“你竟然也会了？”鼬这时才是真正感到吃惊，“你怎么开的万花筒！”

佐助不答，修炼的具体过程和轮回的事情他是不会跟鼬说明的。虽然此刻他知道了鼬在这一战是送死来的，也是为了让自己拥有永远的万花筒写轮眼，但再怎么说，他还是不能原谅鼬灭族的行为。

哪怕他在那一夜饶过自己。

哪怕是爸爸妈妈和其他族人心生叛心，有错在先。

哪怕鼬是打着大义和和平的名号替木叶高层动的手。

对佐助来说，那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佐助努力这么说服自己，骤然将咒印之力覆盖到全身，背后两只肉翅虎虎生风，扇动起来，卷起阵阵狂风。

鼬抛出几只苦无，佐助脚尖踩地，在空中打个旋儿，轻描淡写避开苦无，在接近鼬时，猛然拔剑，连同翅膀，三面夹击。

“火遁·凤仙花爪红！”

鼬再度拉开距离，抛出十多个手里剑，口中喷火，赋予它们团团烈火，如流星般喷向佐助。

叮叮叮叮……

佐助舞起剑花，防御得滴水不漏。

手里剑纷纷掉地。

“唔……”鼬突然跪地，痛苦地捂着右眼。

佐助知道这是天照的副作用，此时鼬已经病入膏肓了，而且这次的战斗比上一世要激烈不少，身体提前到了强弩之末。

“这次你应该没有放多少水吧。”佐助暗道，右手开始聚集千鸟。

佐助跑到仍然跪在地上的鼬跟前，右手一扫，电流窜出，劈啪作响，鼬千钧一发之际跳到空中，这时千鸟消失，佐助抬头补上一口豪火球术，鼬也连忙放出火遁·龙火，将将抵消面前那团，但仍有大团没抵消的豪火球从他身边擦过，撞到头上天花板，土块纷纷扬扬落下，这建筑被捅出一个窟窿来。

“呼，呼……”鼬落地后，四周不见佐助的踪影，他赶忙喘口气。

左眼因月读的频繁释放，视力已经下降很多，几乎到了看不清东西的地步，而右眼又因为刚刚释放的天照，疼痛不已，他用力肉眼，四下张望，最后在天花板那个窟窿上看到了佐助。

佐助已经从那窟窿跃出，站到建筑外面，俯视着他：“哥哥，我没让你失望吧。”

鼬不答话，奋力也从窟窿处跳出大堂，此时白日朗朗，万里无云，如果不是这边正发生着你死我活的战斗，风景应该是不错的。

“这就是我最后的术了……”佐助本能地说出上一世的台词。

鼬苦笑道：“你看起来查克拉还有很多啊……在麻痹我吗，弟弟？”

佐助自知失言，不再啰嗦，此时豪火球消散，让大气变暖，产生的上升气流制造出了积乱云，此时蕴含滚滚炸雷的雷云已渐渐聚集在他们头顶。

仙法·麒麟！

十几米粗的雷柱轰然砸下，其中蕴含了毁灭世界的力量，古老建筑在如此雷霆的威力下一秒不到就化为齑粉。

鼬应该死了吧……

佐助有些忐忑，毕竟方才融入了仙术查克拉的千鸟藏在豪火球中了些，所以他这次能更主动地引雷，同时威力也更甚以往，但还是拿不准。上一世的鼬开出了覆盖着铠甲的只有上半身的须佐能乎，但这次的麒麟可是仙术，威力成倍提升。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

废墟中再没动静传来，鼬大约的确是已经死了。

佐助后仰，躺倒在地，五味杂陈。这次虽然没有十拳剑彻底封印掉大蛇丸，但有过轮回前的经验，他已经在慢慢完全吞噬大蛇丸的力量了，假以时日，大蛇丸就完全消失了，而咒印的力量他也不想再用，反正他已经掌握仙术了。

但，还是有点想鼬，想他再为自己做点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雨过天晴，佐助也重新收拾好了心情，从废墟中开始翻找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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