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明明只差一点，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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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室。

灯光惨白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陈阳弓着背，伏在堆满图纸和资料的桌前，手中的笔如失控的陀螺般不停舞动。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两片干涸的血海，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图纸。

他的手在颤抖，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又重重地停下。

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每一次停顿，都像是在与内心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不对，这样也不行……”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喃喃自语间，又将刚刚画好的图纸揉作一团，狠狠地扔到地上。

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只折翼的鸟，无力地坠落在杂乱的地面上。

旁边的助手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陈阳这般疯狂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在寂静的研究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瞬间被陈阳的自言自语所淹没。

陈阳突然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脑袋里的困惑都连根拔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和不甘：

“明明只差一点，为什么不行？”

话音未落，手中刚写下几个字的纸又被他无情地扔了出去。

“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要打扰我，呼吸也给我放轻盈一些。”

“这是关乎国家的大事。”

陈阳愤怒地朝助手吼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这未完成的研究。

助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弯下腰，将地上的纸团一个个捡起。

助手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那些纸团不是被丢弃的废物，而是珍贵的宝藏。

他将纸团展开，仔细地抚平褶皱，一张一张地整理好，没有任何怨言。

在他心中，陈阳是为了国家的使命而拼搏的英雄，哪怕承受再多的压力和委屈，他也愿意在背后默默支持。

陈阳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助手的举动，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在图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

“到底为什么？就差一步，就只差一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随时可能熄灭。

助手看着陈阳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一阵心疼。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顶着可能被骂的风险说道：

“陈阳，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陈阳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助手吞噬：

“我可以休息，国家可以休息吗？”

实验室外，三个中年男人正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

彼此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严肃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笼罩其中。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国家能有陈阳这样的人才，实乃国家之幸啊！他这股子为科研奉献一切的劲儿，实在是让人敬佩。”

说着，他的目光透过那扇紧闭的门，似乎想要看到里面正忘我工作的陈阳。

另一个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是啊，陈阳已经突破了多少个技术上的难题，五代机的研究更是让我们的技术远超米国。”

“以他的能力和毅力，以后说不定真能成为新中国发展进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说是新中国之父也不为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饱含着对陈阳深深的期许。

这时，助手轻轻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这几位中年男人，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恭敬之色说道：

“首长好。”

几位首长微微颔首示意，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向助手了解情况。

其中一位首长神色焦急地问道：“陈阳现在情况怎么样？”

助手脸上露出一丝忧虑，如实说道：

“陈阳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一直在研究室里埋头工作，怎么劝都不听。”

戴着眼镜的首长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浓烈，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口中急切地说道：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必须要让陈阳休息！”

紧接着，他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加重了语气。

“这个实验室，哪怕国家少了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少了陈阳，大家赶紧想想办法！”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陷入了沉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都没了主意。

大家在这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能让陈阳休息的办法。

助手站在一旁，神色黯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实在是劝不了陈阳，他太倔了。”

“明明现在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技术都远超米国了，但他还是说不能懈怠。”

“我真的特别担心他的身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累垮的。”

助手的眼中满是忧虑，他想起陈阳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疲惫不堪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

就在众人都感到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位首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几分果断：

“要不，给陈阳平常喝的东西里面下点东西，让他睡一觉。”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众人听到这个提议，先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但很快，他们又都缓缓地点了点头。

之后，这位首长又接着问道：“给陈阳家人的物资送过去了吧？”

助手连忙回答道：

“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只是他的女儿已经三年没见爸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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