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让我感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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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东野玄，以及一旁的「积怒」，无惨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饶有兴趣的色彩。

于此同时，她也在通过注入对方体内的，自己的血液和细胞，感知着东野玄内心的想法。

充满了对自己的恐惧与怯懦。

无惨满意的暗自点头。

这些鬼对于无惨来说都只是随手拿捏的消耗品而已，目的仅仅在于寻找青色彼岸花，以及除掉鬼杀队。

因此她并不需要鬼对自己有什么正面情绪，只需要足够的敬畏就可以。

显然，在她感知里的东野玄的这种状态就让她非常满意，嘴角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弧度。

实际上，她已经观察东野玄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是从一开始就看着他从牢房里跑出来的，但是却也在他刚刚开始对奉行一家开始屠戮时就在看着了。

不管是对奉行的戏弄，或是在他小儿子和妻女身上施展的手段，又或者安塞腰鼓的表演，都被无惨看在眼中。

作为对自我认知高于一切的鬼之始祖，无惨显然有着非常明显且别致反社会人格。

从她亲手杀死为自己尽心尽力看病的医师，欺骗珠世杀死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以及所看好的那几个鬼的性格就能看出一二来。

童磨，天生情感缺失，父母当面表演同归于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弄脏了地板不好清理。

半天狗，变成鬼之前是纯人渣，以当时年代来说足以称得上是无恶不作的主。

玉壶，还是人类时就已经是个喜欢杀小孩子的变态了，与半天狗一起可以并称为初生的东曦，彼阳的晚意。

一直带在身边做侍女的鸣女，还是人的时候喜欢在进行演奏之前，随机刀一个幸运观众来找状态。

原下弦一姑获鸟，后下弦一魇梦……

诸如此类，越是变态的，她就越欣赏。

或许是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丝慰藉，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变态吧。

而东野玄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让她有一种这个世界终于颠成她想要的样子的感觉。

当然，她也不是有意的对东野玄进行观察，只是恰巧罢了。

虽然她能够找过来可以说是系统轻轻拨动了命运的琴弦，致使她改变了行进的路线。

但是她之所以会碰到东野玄，却也是因为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导致肚子饿了想要找点零嘴。

在见到东野玄之后，因为那句「都是世界的错」让她觉得很开心，所以就赐予了东野玄血液，将他转变为了鬼，但是肚子饿的问题却并没有得到解决。

无惨显然并不是那种肚子饿了就睡觉，忍一忍等天亮再说的性格。

恰恰相反，对于鬼来说天黑才是天亮。

而距离关押东野玄的那件破旧草房最近的，便是眼前的这座小镇。

实际上，还是无惨先来到这个小镇的，只不过双方的详细目的地不一样罢了，无惨只是随便的选取了一个幸运观众当自己的晚餐。

在东野玄闯入奉行家的时候，她都已经快吃完了。

感觉到那个被自己随手注入了普通人会直接变成肉泥的血量的幸运儿，不但没有死，甚至还成功觉醒了血鬼术，这让无惨对东野玄升起了兴趣。

曾经的无惨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用自己的血去制造鬼。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完美生物了，哪怕制造出来的鬼完全受他驱使，任他差遣。

所以他只是偶尔才会制造一两个鬼，用于研究药理医学，帮他打听青色彼岸花的消息，或者直接就是试着制造出能够克服阳光的鬼。

这种想法，直到战国时期，碰到了一个男人才得以改变。

继国缘一。

如同神佛一般强大的男人，让无惨变成鬼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的感觉，那赤红色的刀刃斩在她身上的疼痛，甚至要超过阳光的直射。

哪怕如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对方留下了的伤痕依旧让无惨感觉隐隐作痛。

让她龟缩隐藏了六十年，直到继国缘一寿终才再次开始活动。

也正是从那以后，无惨一改以往那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变得藏头露尾起来，并且开始重视起对鬼的培养，打算制造出十二鬼月。

一来可以帮他铲除一直与他作对的产屋敷一族和鬼杀队，以免再出现类似继国缘一的情况。

二来，强大而又有天赋的鬼都有其特殊之处，多发掘这些鬼更方便她来做对照实验，说不定哪个不注意，诞生出来一个不怕阳光的鬼，她不就不用再找青色彼岸花了嘛。

而现在，东野玄不断抗住了正常人必死的血量，还直接就开发出了血鬼术。

再加上之前那番让她很欣赏的发言，更是令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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