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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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这一次的文章小考。

苏洛都是有设计,有谋算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基本达到他的目标,他又如何激动?

自然是一切竟在掌握中的平淡。

可是这在旁人眼里瞧着,似乎就是他有点深不可测了。

以苏洛的谋算,这一次文章第一,不仅仅会得到儒师谢罗的赞赏。

大概很快就有大儒要找他聊聊天。

果然,下课的时候,谢罗就叫住苏洛。

“你跟我来一下!”

苏洛点点头,跟着谢罗过去。

“老师,你找我所谓何事呀?”

谢罗也有些激动,天知道他读到这样的文章的时候,那副激动失态的表情到底是如何来的?

还好四下无人,也没有人瞧见,也揭过一章。

原本他以为只是顽童向学。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那么简单,苏洛这不仅是好学,他甚至能著书立说,甚至能有自己的思想。

这是很宝贵的。

也是全天下的大儒所真正向往的。

只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罢了。

能跟随经典,做一个熟练的学习者已经不易。

像是这般,简直难得。

如果不是学院通知他要保密,他恨不得把他的文章也给自己的老友寄回去。

他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出这样的惊世之才?

苏国真是好福气呀,谢罗都嫉妒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没有什么比得上下一代争气,更让他们有脸面。

羡慕嫉妒恨呀!

苏国这一次赢麻了,生子如苏洛,天下父亲都是羡慕的。

不过他家家学遗传应该还是好的,毕竟跟大学士苏航是同宗。

底子应该不差。

“你这一次文章第一,知道吧?”

苏洛点点头,表现乖巧,不过睿智的光芒在他的眼角眉梢藏不住。

无疑他这样的表现让谢罗满意,他点点头,继续说道。

“果然你还是有先祖之风,有苏家之才,我还是低估你了。”

谢罗扶着自己的胡须叹息一声。

苏洛缓声答道:“老师过誉了。”

谢罗瞧着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夸张,他虽然年少,但是内里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学院也有学院的门道,儒门也总是有压力的。

已经很久没有出这样的人才,他自然知道他写出这样一篇文的含金量。

绝对不是简单一篇好文的意义。

那代表着儒门的希望,天下儒生的希望。

他又叹一口气:“快去见见院长,以及几位大儒吧!”

这若是寻常学生,大约根本见不着学院院长的面。

哪里能得到院长亲自召唤。

苏洛拜别,甩了一下烟青色飘逸的儒袍,起身走了。

他的动作很轻盈,让他做来,十分养眼。

来到院长雅阁。

怀庆的人就坐在屏风后面,摆着茶盏用茶,她倒是也要听听,苏洛有什么高妙见解。

她的人要旁听,赵守、张慎等人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没办法表现出来。

只能沉默着。

苏洛进来,一一拜过,礼数周全。

赵守有几分严肃,张慎看到他倒是一脸热情:“小友,你就是那篇文章的作者?看着还真是年轻,又一表人才。”

恨不得把苏洛夸成一朵花。

苏洛的脸上挂着微笑,嘴巴上说过誉,内心还是受用。

这位名声在外的大儒,还挺好相处。

赵守因又问他:“文章不错,不过我有几处不明白,不知可否解惑?”

苏洛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这没有什么问题。”

赵守就开口说道:“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这是何意,请指教。”

他要听听作者的意思。

苏洛显得很从容,他不慌不忙地开始解释:“所谓知之真切,就是对事物、学识,需有深刻的了解。”

“当了解到底一定的深度,所知就会转化为所行,就会具备一定的行动能力。”

“这就是我们平日坐在学堂中认真学习,日日诵读的原因。”

“就是为了具备这样的行动力。”

“当然同理亦然,当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如此明白、通透,自然是因为他对理的认识深刻到一定境界。”

赵守又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知是为行得精妙,行是知得透彻的表现?”

苏洛点点头,表示:“确实是可以这样说。”

赵守像是茅塞顿开,像是打开一扇全新的大门。

“那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我们学知,皆是为了行?行也是为了更好的知?”

“知与行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好一个精妙绝伦的论证。

苏洛又点点头,他说得一点都不错。

果然不愧是云麓书院的院长,不愧是当世大儒,果然是孺子可教。

看他淡定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老师,而赵守像是一位虚心请教的学生。

张慎的表情也有些微妙,这二人的一问一答,更是刷新他的认知。

苏洛的本事难以想象。

他开口又问一句:“心的本质无善无恶,心的活动则有善有恶?小友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何意?”

张慎很羡慕谢罗,可以当他的授业恩师。

可惜,张慎自己,除了一些临时讲堂,基本上不怎么在学院授课了。

倒是在外面收了些出身高贵,资质聪颖的学生。

苏洛毕恭毕敬地回答:“心的本体是无善无恶的,不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

“当人有了欲念,有了私心,就有了善恶之分。”

“说得真好。”张慎这样的人都为之赞赏,“那你认为人应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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