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节：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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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枫决定先烧一把火，改变众人对他的看法，就找到指挥使陆炳，主动讨活干。

陆炳眼中的江枫，就是一个废物，到锦衣卫来镀金的，只要让江枫吃得开心，玩得开心，他就完成了任务。

至于江枫讨活干，陆炳并不看好他，反而劝江枫不要无事生非。

“怎么就成了无事生非？”江枫不服气，“我是锦衣卫的人，别人能干的活，我也能干，别人不能干的活，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

陆炳笑着推脱：“你刚到，还不熟悉办案流程，有许多事情你办不了。你啊，不要自讨没趣，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指挥使大人看不起我？”江枫直截了当地问。

陆炳说：“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经验的问题。你根本没经验，怎么办好案子？”

江枫说：“再精明的人，也是从蠢笨傻开始的。我不介意当一个傻子，愿意从头学起，请大人满足我的请求，给我一个活干吧！”

“你真想干活？”陆炳被江枫的精诚打动了。

江枫说：“真心真意想干点事，不然别人总说我无能。”

陆炳说：“我手上倒有一个案子，让我十分头疼，不知道你敢不敢挑战一下？”

“什么案子？说来听听。”江枫问。

陆炳简短介绍了一下，江枫了解到，原来户部侍郎商水洛，犯了贪污罪，关在锦衣卫诏狱一个多月。

锦衣卫用尽一切办法，想撬开他的嘴，查清赃银藏在何处。只有查清楚赃银，才好给他定罪。

但是他骨头很硬，腿都打折了，始终不吐露实情。为此，皇上骂陆炳黔驴技穷，限期十天以内，必须把这个案子审清楚。

不然，皇上就要惩罚陆炳。

为此，陆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到今天为止，还有三天时间，就到了皇上给的期限。

陆炳知道江枫是窝囊废，也知道他没经验，肯定办不到，故意拿此案堵住江枫的嘴，让江枫知难而退，不再给他找麻烦。

江枫果然上当了，主动请缨，愿意查商水洛的案子，还与陆炳打赌，三天内办不到，愿意受罚。

陆炳内心想笑，什么狗屁玩意儿都敢捋胡子？拖长了声音说：“这是你自己主动请求的，不是我逼你的。别到时候，你办砸了，又不承认，说我给你出难题。”

“指挥使大人，我若输了，这条命就是你的。我若赢了，你怎么办？”江枫目光灼灼盯着陆炳，期待他有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炳哑然失笑，摸了一下胡子说：“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拿一万两银子，与千户们一起乐呵乐呵就行了。你若赢了，你还与千户们乐呵，这钱我出。如何？”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枫怕他反悔，让人写了一个证据，双方都签了名字，还找了一个千户当证人。

接下来，陆炳将商水洛的卷宗，交给江枫，让江枫先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还给江枫可以进诏狱的特权，提审商水洛。

江枫认真看完卷宗，发现商水洛的家人也被逮入诏狱，他贪污和受贿的钱，在他家中掘地三尺，也没找出来。

就想起以前演的反腐电视剧，银两一定藏在别处。从他嘴里撬不出线索，那就从他家人口中套出来。

江枫带着手下，一名名叫路长风的千户，到诏狱提审商水洛。

商水洛快六十岁了，头发花白，胡子半白，脸上无肉，颧骨高耸，被折磨一个月，身上遍体鳞伤，苍蝇围着他飞，可他还是目光炯炯，斗志昂扬。

江枫问他：“你就是商水洛，之前的户部侍郎？”

“你知道还问？是闲的蛋疼？”商水洛出口就骂，置生死于度外。

江枫也不生气，继续问他：“户部是肥差，你在任上受贿多少钱，都藏在哪里，主动交代，免得皮肉受苦。”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商水洛左右摇晃着胳膊，可他胳膊被绑在柱子上，手腕已经勒出血痕了。

“死了那条心吧，你还有资格见父皇？”江枫说，“我只给你半炷香时间，你若不招供，你的家人将比你更惨！”

“什么？”商水洛吃惊地看向江枫，终于认出江枫的身份，“你这个大废物，你还能进锦衣卫？皇上也是糊涂，让你来审案！”

江枫不理他了，让人点了一炷香。

很快，半炷香烧完。

江枫问他：“时间到了，你招不招？不然，你的家人就倒霉喽！”

“放了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本事冲我来！”商水洛气得龇牙咧嘴，像狮子咆哮，双目如电，恨不得当场撕碎江枫。

他越是如此，江枫越肯定，他的家人也知道情况。

江枫说：“我给你机会了，你没说出来，别怪我对你的家人下重手！”

之后，江枫也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带着路长风，离开关押他的地方，在诏狱中，找到关押他家人的监舍。

先提审他的夫人，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她推得干净，说什么也不知道，让江枫去问商水洛。

江枫笑了笑，这个女人有两下子，但你的两下子，遇到老子，就不管用了。

接着，江枫又当着她的面，提审了她的儿子，以及孙子。她儿子不到四十岁，他孙子二十岁左右，还是年轻人。

关键是，她还有一个重孙子，才四五岁，也逮进来了。

江枫恶狠狠说：“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全部进来了，贪污朝廷的钱，那不属于你们，一文不少的全部吐出来。”

“否则，有一个杀一个，谁也出不去！”

一家人全部三缄其口，拒绝回答江枫的提问。

江枫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称赞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都和商水洛一样顽强，不过目光盯向了四五岁的孩子。

“也许，你们硬骨头，可以抗住任何毒打。但不知道，这个孩子抗不抗得住？如果从他不说实情，会不会被打死？”

“狗官，放开我的孩子，有本事冲我来！”商水洛的儿子声嘶力竭叫起来，目光愤怒，像剜了他的心头肉。

江枫拿起烧得发红的铬铁，在孩子的脸上比画来，比画去，吓得孩子哇哇大哭，问他道：“孩子，你有几个家？”

“我有两个家！”孩子吓坏了，一句道破天机。

商水洛的家人顿时身体发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