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淮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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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水顶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出门，看那模样，昨晚肯定是乐坏了吧。
她无精打采地和院子里的大爷大妈们打着招呼。
“雨水啊，瞧你这睡眠不足的小脸蛋，昨晚捣鼓啥好事儿了？”一位大妈洗漱时好奇心驱使，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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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想到今天的好事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今儿个要跟我哥去钢铁厂报到，厂长跟我哥说让我去那儿当放映员呢。”
“哎哟喂？你要当放映员啦？那许大茂咋办呢？”大妈一听，惊讶得连连追问。
周围的叔叔阿姨们听了，也都惊讶地看着何雨水。放映员这活儿，既轻松又赚钱，谁不眼红呢？
看看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回来，那一包包的山珍海味、一摞摞的粮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那位置流口水呢。
感受着大家艳羡的眼神，何雨水心里美滋滋的，一股脑儿就把昨晚的事儿给抖搂了出来。
“昨儿个许大茂那小子冤枉我哥，结果直接被厂长给撤了职。”
“而且啊，厂长还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给了我放映员的位置。别看我哥现在是厨子，但在厂里可受欢迎了，将来还说不定能当上领导呢。”
小姑娘一得意，话匣子一开就有点收不住，没想到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对对，上次好像看到厂长找傻柱谈话来着。”
“没错没错，厂里很多人都瞧见了。”
“还有，之前有个李副主任想给傻柱下绊子，最后也笑眯眯地走了。”
“傻柱现在可真行，将来前程似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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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好像还没对象呢，我家侄女条件不错，改天我得给他俩撮合撮合。”
“哪跟哪儿啊，上次娄晓娥和傻柱不是看对眼了吗？”
“嘿，那不过是聋老太太的一厢情愿，傻柱自己还没表态呢。”
“也是，那回头我把乡下的侄女接来，让他们见见面。”
“哎，对了，下次我把表哥的儿子也带来，让他和雨水聊聊。”
一位大妈眼睛一亮，拉住何雨水的手就不松。
“下次来我家坐坐，我家侄子可帅了，还在国营单位工作呢……”
何雨水虽有点飘飘然，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群大妈接下来要张罗给她相亲。
“哎呀，我好像听见我哥叫我了，我得上班去了。”
她抽出手，转身就跑，好像后面有恶犬追似的。
众大妈见她这副逃跑的样子，都笑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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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就跑去炫耀了？”
见到何雨水哼着小曲儿从院子回来，大家都知道她干啥去了。
何雨水见到哥哥在门口等着，连忙小跑过去，挽着哥哥的胳膊撒娇。
“这不是在跟院子里的大妈们打招呼嘛，顺带讲讲昨晚的事。再说，平时她们老是看不起咱们，现在还不让我得意得意。”
何雨柱一脸无奈地推开她。
“好吧，没问题。先吃早饭，吃完我们就出发。”
“好嘞，我刚才转悠一圈早就饿坏了。”
粥的香气扑鼻而来，何雨水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哥，你熬的粥真香，配上你腌的咸菜，简直完美。”
她边吃边夸奖何雨柱的手艺。
“慢点吃，别跟猪似的。”
何雨柱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真不知道小娥姐怎么就看上你了。”
何雨水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那你不也一样。”何雨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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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还想顶嘴，何雨柱打断道：“行了，别贫了，快吃，吃完了走。”
“哦。”何雨水不服气地应了一声。
吃罢饭，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正巧碰到秦淮茹也要出门。
这个点，秦淮茹是要送棒梗上学，邻居嘛，难免会碰面。
两人的气氛略显尴尬。
主要是秦淮茹觉得不好意思，自从上次那事后，棒梗见到何雨柱就像见了鬼，显然是吓到了。
不过，两个小丫头倒是没事人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傻叔，雨水姐姐！”
槐花和小当还小，不懂大人间的恩怨，见到兄妹俩，还是像往常一样亲热。
大人间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何雨水笑着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
何雨柱倒是没感觉到尴尬，简单“嗯“了一声，抬脚就要走。
“那个，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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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喊了一声，见对方没反应，忙追了上去。
本不想搭理她的何雨柱被拦了下来，皱眉问道：“有事？”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满是歉意地说：“傻柱，棒梗的事真是对不住，昨晚我狠狠教训了他，以后他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嗯，没事儿，我也没放心上。”
听何雨柱这么冷淡，秦淮茹心里一紧。
她明白，无论怎么道歉，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个曾经总帮衬她家的何雨柱已经变了。
她至今没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在于自己自私。
何雨柱连看都没看她，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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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满脸凄楚的秦淮茹，何雨水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而且，她也答应哥哥不再管秦淮茹的事。
她连招呼都没打，跟着哥哥出了门，留下秦淮茹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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