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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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我之前提到的我们班的第二个生物魔法师。虽然生化魔法流派繁多，但在治疗方面，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方法。第一种是通过直接操纵身体的生物学特性来进行治疗；迫使细胞和组织按照你希望的方式行事，而不是按照自然的方式行事。这被称为辅助生物魔法，因为它只是辅助身体。

第二种更具侵略性的思想流派则是通过外部干预进行治疗，变出（或通过神秘手段引入）完全陌生的元素，取代或操纵原有的元素。这被称为干预生物魔法，有时也被称为外星生物魔法，因为它的重点是......外星物体

举例说明两者的区别，如果使用奥术帮助身体修复一个器官，那就是辅助生化魔法。如果用奥术替代器官，那就是异形生物魔法。赛斯遵循的是前一学派，这在他的家乡梅基很流行，因为梅基的文化具有自然主义倾向，而安妍菲遵循的是后一学派。

你以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了。

天哪！陆柯沐自言自语道。好吧，好吧。如果你们都这么挑剔的话，我就不提这个话题了。她拍了拍手。怎么样！大家是不是都很兴奋？我得承认，我的胃都快打结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在几个小时之内，我就能近距离接触到整个领域最伟大的思想家。我迫不及待想问的问题太多了！

我很确定，我有什么东西在勃发。我说。但不确定是不是兴奋。

你在梅基的老教授不也会去吗，苏？她问我。你总是提起她。至少你一定很期待吧。

我哼了一声。我是有点期待，但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承认这一点让我觉得自己有点笨，马觅乐说，她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我其实真的很想登上乙太桥。

你以前从没坐过吗，马觅乐？陆柯沐问道。以你的家世，我还以为...

不，不，我坐过。只是从小就没坐过。她叹了口气。我妈妈去世后，我觉得这让我爸爸太想起她了，所以他就不再带我们去了。自从我自己搬出去住后，就一直在上学、上学、上学......

嗯，我理解。她回答道，语气变得有些同情。

我也非常期待。安妍菲温顺地插了一句。自从小时候在书上读到帝王星，我就一直想去看看。我听说那是个奇妙的景象，能近距离看到星灯，它们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你......

安妍菲，我可不认为你喜欢虚空学。我说。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隐隐约约像是在指责我。每当我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感觉会发生这种事。就好像我是个卑贱的生物，在她面前只能相对粗鲁和粗鲁。

哦，不！她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觉得这是个浪漫的想法，仅此而已。能够俯瞰整个世界，站在曾经被人们视为神灵家园的地方......她笑了笑，几乎有些不好意思。嗯，我想这可能和在旧世界里的感觉不一样，但出生在这个时代，来到这里，来到米米科斯，这让人感觉很吉祥......

安妍菲的措辞也经常很奇怪，好像她还不太习惯用伊萨兰语说话。这很有趣，因为据我所知，她在这个地区生活的时间和我一样长。

陆柯沐说：我从中得到的启示是，人们对这次旅行的兴奋程度超过了目的地本身。我得承认，这似乎有点令人担忧。

当然，我也很期待这次会议。安妍菲说。我一直想向芝诺大师请教他在《肠道神经术》中的理论。那是我刚成为学生时最喜欢的课本之一；它真的打破了我对生物魔法的很多想法。我很想为他们的工作做出一些贡献！她虚弱地笑了笑。不过，我不确定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我不那么担心我的演讲，我会更投入的。马觅乐说。这有点像工作，知道吗？

嗯，确实是工作，陆柯沐说。这只是你应该感到兴奋的工作。我们是有史以来第一批外来者，难道你不感到兴奋吗？至少大部分是外来者...被邀请参加这样的活动有机会窥探幕后？

她挠了挠后脑勺。我想是的。我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疯狂传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嘿，你知道吗，有人说他们的鬼屋里有一个真正的神仙？在那里，他是如此的不朽，以至于如果你想剪他的一根头发，剪刀反而会断掉？他们说他们有一个特殊的设施专门用来囚禁他他们在他身上做实验好获得他的力量太疯狂了。

另一个女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我说的是窥探幕后，而不是追求近乎诽谤的幻想，马觅乐。

马觅乐吹了一小口覆盆子。你真没趣。

陆柯沐点了点舌头，转过身去。你呢，小兰？你是我们当中出身比较普通的一个。你一定和我一样热情。

小兰没有抬头看书。她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坐在她的行李箱上。我很想看看他们的图书馆。我听说他们有一些原教旨主义时代以前的古籍，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比如乌巴的《程序衰老的29种形式》。去年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去找，结果只找到了摘录。

我以为他们把改革后没收的东西都放出来了......安妍菲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冉回答。她翻了一页小说。但大多数人都把真正稀有或有价值的东西藏了起来，而不是交出来。两个世纪以来，书籍被藏在地窖或地板下，在黑市上流传......没有多少书能通过这一切。

哈，听起来像是那个时代愚蠢的证明。陆柯沐说。一项旨在执行《盟约》的政策最终却更加破坏了《盟约》。我将保护一切形式的知识也不过如此吧，嗯？

嗯，冉说，然后眯起眼睛，眺望远方。抬头。看来我们的最后两个人到了。

我再次转过身，朝她面对的方向望去。

公园的小路上走来两个人影。第一个是个高个子女人，看起来有些疲惫，身材比我们班上大多数人都要胖，肤色黝黑，黑色卷发扎成一个紧紧的发髻，发髻边缘有些磨损。她的脸型宽大、五官柔和，虽然有点让人过目难忘，但还是很漂亮，穿着一件保守的流苏连衣裙，裙子的颜色是绿色和棕色，下摆有几条紫色的条纹。与我之前描述的大多数人不同，她不是一个神术师，所以身上没有任何权杖或包包。

不过，和她在一起的另一个人倒是有一根权杖绑在背上，而不是腰间。她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裙子和红色外衣。我说年轻，就是年轻。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一旦年满19岁，在接下来的三个半世纪左右的时间里，他们的容貌都会保持不变，直到300多岁时，才会开始出现难以治疗的退化迹象，除非他们专门进行美容治疗。因此，在询问人们的具体年龄方面出现了某种禁忌；大多数人只能用世代来表示自己的身份，即他们出生的世纪。虽然我知道模范圣徒班里的每个人都很年轻，因为这是一个专门为有天赋的年轻人开设的班级，但除了小兰、马觅乐和狄奥多罗斯之外，我对他们的具体年龄都很模糊，因为我们都已经过了青春期，进入了那个模糊的时期。

不过，这个女孩显然还只有十来岁。如果非要用数字来表示的话，我猜她应该是13岁左右；青春期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她，但还没有深入她的皮肤。她个子不高，很瘦，皮肤呈中等褐色，棕黑色的头发微卷，扎成一个整齐的马尾辫。她的五官圆润而浮肿，但仍然小巧而不成熟。

这就是艾什卡隆的莉莉丝，另一个女人是她的母亲，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梅希特。

我们班上的每个人（我想连马觅乐也不例外）在某种程度上都被认为是神童。我们在小学和大学都被提前录取，获得过一些学生奖项，总之让那些负责教育我们的大人很头疼。不过，莉莉丝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写神童。即使在她这个年纪，她的学习成绩也可以和我们中的一些人媲美。我听说她十岁就拿到了第一张文凭。

说实话，这有点吓人。

我们其他人不能邀请任何客人一起参加会议但他们为莉莉丝破了例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如果她在没有父母陪同的情况下在会议上出了什么事，那估计就会引起麻烦，而像骑士团这样的伪秘密组织是极力避免这种麻烦的。

我对她母亲一无所知。我们只见过两次面。她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女士。

真对不起，这位女士看起来很气愤，语气却很严肃。我们的一个包在路上放错了地方电车线路上又出了点意外让一切都慢了下来

没关系的，女士。陆柯沐用一种更成熟、不那么俏皮的语气说道，这是她在扮演严肃的班长时才会用的语气。她优雅地从行李椅上跳下来，一边走近新来的同学，一边瞥了一眼她的逻辑引擎。我们还来得及。

我们没让你们久等吧？

有一点，陆柯沐承认，不过，反正我们也只是在室内等，而不是在外面等。没什么好担心的。

女人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谢天谢地。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差点把自己撕成碎片。她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请原谅我。我太失礼了。我们今早见过面，你说你叫，嗯，卡拉，呃......

柯沐，陆柯沐澄清道，笑得很灿烂。我当时忘了说，演讲结束后我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终于见到你了，我很高兴！莉莉丝经常提起你。

这完全是虚构的。我根本不记得她提到过她。

我有点希望她没来，我发现自己在想。当有一个非阿卡奈人出现时，气氛总是会改变。

梅希特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她说。我无法表达我有多为她骄傲，因为这一切。

尽管被人谈论，莉莉丝本人似乎对交流完全不感兴趣。她的视线集中在右手的一个物体上我调整了一下眼镜后，看到了她自己的逻辑引擎。她打开了外壳，表情沮丧地抠着里面的东西。

要我介绍一下吗？柯沐朝我们一行人的方向做了个手势。我想你们今天早上已经见过了我们的比蒙法师内匠和占卜师小兰吧？这两位是安妍菲，我们的生物法师之一，还有马觅乐，我们班的外科医生。

你好。马觅乐举起一只手说。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安妍菲真诚地说。很遗憾听说你旅途劳顿。

你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她说着，眺望着大家。很高兴见到你们谢谢你们在过去一年里对我女儿的照顾

每个人都笑了笑，发出含糊的肯定声（小兰是个例外，她并不是那种为了避免社交尴尬而假装有感情的人），言外之意是，她似乎不仅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还很坚定地想要这么做。莉莉丝抬起头，表情冷淡地瞥了一眼，似乎在提醒大家注意这个事实。

我一直想了解莉莉同学的情况，梅希特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继续往前走好吗？如果你们都很放松，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这种事情留到最后一刻，让我很着急。

好吧，陆柯沐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还有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过我想如果能让你们安心的话，也没什么坏处。她灿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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